等待中的pea

混乱邪恶党,只要角色喜欢基本啥cp都吃╰(*´︶`*)╯

[楼诚|现代AU] 爱德蒙多 · 一

egooo:

来自一本童年读物的脑洞。




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。




时间线 / 地点 /  人物关系 统统架空。




OOC我的错,剧情寡淡我的错,日后变成观光美食文我的错。




 


——






「有一首最温柔的诗,


 要留在未来才写。


那时


你不属于我,


我也只属于一些 路过的水浪。」




 ——




明诚回到北京那日,是一个爽爽朗朗的好天。他拉一只小小的行李箱,却背着足有两三人宽的画夹,右手提一个脏极了的箱子——细瞧之下,那脏又只是做做样子,因为蹭上了新新旧旧的颜料渐而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

火车抵达满洲里时,明诚的心跳也加速过那么几秒。去国整整七年,明诚几乎连中文也要磕绊起来,然而入了国境,他却想起圣彼得堡来。初抵圣彼得堡,也是这么一个爽爽朗朗的日子。十八岁的少年迷迷瞪瞪下了飞机,一路仿佛被人推着赶着,步子都踩在棉花上。他想象自己开启了一种虚构般的生活。陌生的语言和人事如潮,不由分说地淹没他,又像一场避无可避的白日梦,明诚捱过生命中最漫长的冬天。留俄一事,他并非自愿却无可奈何,正当热烈尖锐的年纪,他却已然建构起压抑的自觉。只有艺术——明诚想,将他碎片般的自我重新缝合起来的,也许只是一刻朴素的光影。


还有那些不知来处的信。


不知来处的信抵达了他,以及他痛如临渊的少年时代。




因为背上的画板,明诚左躲右避好不容易下了火车。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,半梦半醒的城市尚有不经意的诗性,他深吸一口都城初秋的风,转瞬就呛了一嗓子尴尬的浊气。科幻般的叙事。身体总是比心坦诚,明诚失笑,他告别故土太久,呼吸道如是。好在北京并非此行终点,明诚拎起画箱走向候车大厅,买一只汉堡就地吃起早餐来。




他要去往的地方却是一个真正陌生的城市。




硕士毕业前夕,他接到国内一间画廊的签约邀请。


这间画廊的老板曾在列宾的一场学生展中看见明诚的画,当即就辗转找到明诚的联络方式,得知对方也是中国人,遂起了签约的念头。约见的地点在沿岸街一爿别无二致的咖啡馆,明诚下了课匆匆赶来,将将推门就看见窗边一张娃娃脸的亚洲面孔。这张脸的主人名叫王天风,在国内一美院任教,虽然估摸不出年纪,大小也混了个系主任的位置,想来倒不会太过年轻。明诚觉得他讲话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,像随时咬着什么不放似的。他隐隐觉察到他们之间某种相似的气流,但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那些生于苦难的戾气业已被遥远的温柔抚平,而他由一头小兽长成了一棵树。明诚知道他并不喜欢王天风。


他记得那间咖啡馆的软糖像雷诺阿蓬松又馥郁,也记得当他摇头时对方直直看着他说,你知道吗,不常有人拒绝我的邀请。是以收到这封信函时,明诚实则是吃了一惊的。




又是一天一夜的路程。他已经在路上颠簸七日,如一的列车不断轧过铁轨,哐当哐当的声音敲打在风里,仿佛此地彼地统统没有区别。明诚心中几乎厌倦起来。


然而这毕竟只是想象。窗外的平原渐渐如江水般涨高,起伏之间,已是层峦叠嶂了。这是山城。明诚想起那年王天风递上名片时说,我从重庆来,明诚听得一窒,落了一滴咖啡在衣领上。


适时明诚才念大四,不可知的未来太多变数。但无穷的变数中仍有唯一的定数,他要去寻找那些信的来处,以及支撑他走完一整个求学生涯,予他一个充满光亮的姓的,那虽无血缘却似至亲的唯一的家人。




他终于和他身处同一座城。暑气还未散尽的九月傍晚,长长的汽笛声由远及近,像一个轻柔的悬念。




 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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